非常幸运能在大银幕看到这部片子/当中国近代史的洪流穿过邱福的身体 溅出的是一代艺术家的绝唱
戏曲人半生的颠沛流离史,和半世纪的大历史气象相结合。虚景透着实景的意,却又限制在这勾栏瓦舍之内。四九年之前,中国的人文精神在山野云气之间,唱的是一个百转千回;四九年之后,符号随钢铁而来,文戏还需武唱。地上风云变幻,地下牛头马面接老汉儿的班。
9.9/10 #Anthology 瑕不掩瑜,固然在调度/节奏上偶有缺失(尤其在中后段略有疲软时),但这样一出"戏"或"剧"仍然迷人。正如那过浓的妆容,饱和的冷色调,以及扁平且横向的镜头语言,以死亡开篇,邱炯炯用三小时概述了百年来的这出"葬礼",以"已死"的视角,把"被杀死"的人与事复活,并将其渡往彼岸。某种意义上,主题与艺术形式上是类似于寺山修司的,篇幅与结构又是近于大林宣彦的,但当然都不是,因为这是献给每一个在这个时代依然还在继续"死去"的人,幕布落与不落,"戏"都在被演下去。那些西洋景样的沙盒置景,那些漂浮的过往,许多"事件"本身是隐身的,但又是那样的容易"被看见",可悲可叹可泣,嬉笑怒骂尽沦落于不言,唯有荒诞以解哀愁。
從人物關係至情節,完全從現代語境出發。套上中世紀的時代外殼,會在賣相上具備史詩氣質,追溯到《角鬥士》,不也就貼合雷老已修行到頂流的類型片經驗。
画风业界天花板,剧情算是小boss给炭治郎练练手
问题不少,但乡音一起便得恍然,直沉在川中四塞的山河人鬼中。所谓的“大时代小人物”不过是长久的叙事惯性,而真正应该关切的却遮遮掩掩。舞台强化的是印象,但虚弱了苦痛。可是又如何呢,那是故乡啊。
三个钟头过去了,
6.30 台北中正堂
剧本,配乐,演员的表演都精彩,几乎没有不好的表演,主角,店小二,邱福新的童年小孩,都太棒了。有两个不满意的地方,一个是文革那段的镜头和表演有点太“影视剧”,一个是导演的两次出场。特别是结尾出场可能对导演的身份来说很重要,但是有点破坏影片余韵,毕竟邱福新才是真正的主角,那些可能遗忘或者被遗忘的人才是主角。
在靠暴力角力的中世纪,女人自然是男人麾下的棋子。影片雷声大雨点小,总感觉拍成“罗生门”太多余了。雷老爷子还是钟情这清冷的“黑场字幕唱诗班”画风。大本演的是个昏君吧?造型太朋克了。
没想到看到了目前今年华语最佳,心满意足了~
整部影片举重若轻,人如鸿毛在时代的洪流中。从台上到台下,阳间到阴间,历史是一出唱不完的戏,一条渡不完的河。个体身上的灰尘和苦难,抖也抖不尽,说也说不完,但还是要说,不管是用崭新的话语还是古老的曲调也要说,不然时间就是一碗孟婆汤,抹掉了真实的鲜活的记忆,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废墟。
"新戏从来话旧事”,一句话非但不指向新生,反而给大陆电影下了死刑判决,仿佛第五代的阴霾还不够窒息,第五代的叛变不够近在眼前,仿佛重写历史仍然是唯一的出路,而我们的观众又究竟要沉迷于陈旧的集体叙事,沉迷于咀嚼和反刍一成不变的窝囊到几时?导演的风格无疑是成熟且自洽的,但或许正是因为太自洽了,他和自己的世界一样一劳永逸地活在了阴间,不需要质疑自己在说什么,拍到了什么,他的人物又意味着什么:场面调度成了唯一的内容,但可供调度的素材又是几乎不存在的,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人的游戏。 A New Old Play演的究竟是什么戏?一个中国文人一脉相承的春秋大梦:想用一个集体叙事盖过另一个,最终发现无非还是同一个。
有幸看了导演亲友专场。确实是2021年度最佳国产电影了,3小时的叙事并不枯燥,围绕川剧“小丑”的一生,将人在大时代下的变迁展现的淋漓尽致。上一次我有这种观影体验还是在《霸王别姬》、《阳光灿烂的日子》、《百鸟朝凤》等经典作品。黄泉路的结构设计非常出色,按理说讲“死亡”的故事应该很沉重和压抑,但是有诸如“牛头马面”兄弟等搞笑人物和元素串联,使整个片子观看的异常顺滑。总的来说,千万不要认为这是一部枯燥且自我表达的文艺作品,如果有机会公映,一定不要错过!
现做的酸臭-03/26/22 at MoMI
老雷亲手通过对比告诉你其实某些爽文版的爱情故事,只是来源于一种虚假自负的讲述视角而已
从《末路狂花》到《最后的决斗》,30年来Ridley Scott镜头下带给女性的理解和尊重无可比拟。这部电影票房惨败,是这个时代的耻辱。
这么好看的电影不引进太可惜了。开头夫人盛装打扮,还以为她是要坐贵宾席观摩决斗呢,结尾给鞋子特写,脚上的枷锁造成强大的反差。三种视角展现,前两种男性视角和最后的女性视角相距甚远。结尾算是导演的善意,一如欧也妮·葛朗台,但她们所经历的苦难都让人心痛。
补个分,看这段的时候真的有股很强的即视感,在外务工的丈夫跟家里断了联系,背着孩子的妻子去城中寻找丈夫,却发现丈夫已经另组家庭。
三星半,非常振奋人心的风格尝试,导演的画家身份使其实现了一种以几乎反电影的方式出发的调度,不只是很大程度地取消深焦调度,画面中人物和背景的透视关系也无时不被导演操纵着,于是形成了一种扁平化的,散点透视移步换景的,东方式的视觉空间。而演员在这样空间中的立体在场,则创造出了一种诡异的“德国新即物主义”般的扭曲观感。这种人物空间关系在电影前部和叙述主题高度契合,那是皮影戏台般的历史舞台:三维的“人”无法在一个意识形态及政权斗争主导的二维世界中找到存活空间,于是被挤压,被流放,而当戏子进入戏班,他们则通过一种主动扁平化的方式为自己觅得了偏安一隅,电影动人的幻梦体验全部来自于此。但很可惜也很奇怪的是,中国的创作者好似永远无法逃脱集体叙事的宿命,使电影最终令人沮丧而后几近厌恶地,滑入了陈旧迂腐的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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