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部的时候反而没有关注爱情,我看见的是吞噬感。这部蛮适合刚上班一两年的人来看。苏打那个角色,又让我想到非常痛苦的工作的第一年。幻灭,工作挤占了全部的精力,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时间,手机却时不时地响动,而就算无人打扰也再不能集中精力去看一部电影一本书,太累了,累得只能玩玩消消乐。这就是吞噬,麦被吞噬了,顺应了,妥协了。而绢不想被吞噬,不想妥协。绢是天真的,绢的人生是理想的,因为大多数人最终依然是被吞噬。但我想要成为绢,而不是麦。所以我开始努力找回我失去的东西。
一开场俩人就说着坂元标志性打比方台词,我心中警铃大作心想不是吧不是吧一个角色这样说话就够了这回一下来俩?还好后面台词正常了好多。分手戏很重要但拖太长了,街景地图梗很可爱。没想到,村花演技蛮好的哎!但是,这个同步率谈什么恋爱啊?组织已经决定了下次第七使徒来你俩开EVA保护世界去吧。
“火花并不是目标,当你准备好去生活时,最后一个格子就填上了。”
看似百分百合拍的两人,一个完美主义,一个疏于经营,这种错节使他们渐行渐远。真的需要分手吗?有问题还是应该修复问题才是啊。说白了就是现代人自我边界感太强,遇到问题不想着解决问题,只想要解决人,但在遇到下一个人的时候问题依然存在。娟应该知道经历柴米油盐洗礼过后的感情才是现实的,麦应该知道无论何时感情如果不去灌溉就会枯萎。在将来和他人交往的日子里,和对方貌合神离的聊天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放弃了多么不应该放弃的人。我们终会和错的人在一起,放弃百分百合拍这个幻想才会得到爱情。
忙起来还是会吵架啊
坂元想说的大概不是豆瓣友邻的恋爱不行,而是所有的恋爱就是花束般总会凋谢,就算你俩是豆瓣友邻也不行(以及即便如此,恋爱还是像花儿一样
二、影片灵魂类似投胎的设定,预设了所有人的出生都是等同的。但,就,并不是啊。人的出生是不可选择的,就是不平等的。看看这些生而为女人,为穷人,为有色人种,为少数群体的人,这些失去家园者、受饥受冻者、被侮辱与被伤害的人,这讲英语的灵魂学校道貌岸然的设定简直恶心人。22最后不就跳到咱国投胎了么。
“火花并不是目标,当你准备好去生活时,最后一个格子就填上了。”
人们总是迷信那个「真实」的自我,并与「社会的毒打」对立起来。所以才有对所谓「真爱」的痴迷追求。但其实每个人都是在变的,追求的只是和这个世界尽可能和平相处的方式。不管是换个方式继续相处下去也好,分手也好,也都没有什么值得惋惜的。(另:日本人的情感表达实在太微妙了,每看一部日系电影都会发此感慨,这部也一样)
起初我在想评论爱情像是股票,有的高开低走,有的低开高走,有的低走停牌,有的高开重组,模式重多,再强的高手也会翻车。
相爱的部分很好,把一对豆瓣式文艺青年的爱情想象拍得太甜了,下班走三十分钟回家聊一路简直要哭出来!但花束过保质期的过程拍的太理所当然,显得浅薄了。女孩的情感轨迹还算清晰,男孩这边就是一个“社畜生活消磨美好想象”的黑盒,毕竟主创可能没真的社畜过,无法理解和共情,也就无法表达这个过程的深沉和痛苦。张力是瘸腿的,几场重头戏也拍的有点啰嗦,导致最后只能用复现的偷懒做法达到情感高潮。
被治愈的同时被再次致郁,看完电影才知道这些年我过得有多么难过。成为普通人太难了,更难过的是两个人里面总有一个人要长大。聊再多的押井守,蘑菇帝国,羊文学都没有用,因为最后所有的话题都会变成所有人共同关心的普通人生活的话题,然后所有人都变成普通人,都要去泡澡。
虽然我看过修复版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虽然我通关后又玩了好几百小时的塞尔达传说,虽然钻进内部检查天然气储罐是我几乎每年都要做的本职工作,可我看到字幕结束还是不知道照片上那朵花叫什么名字。
严重怀疑这是豆瓣儿们自编自导自演又自己众筹拍的豆瓣电影,太豆瓣了。
现在的iPhone可以同时控制两对AirPods了
始于同好共鸣的文青恋爱死于柴米油盐。(坂元裕二好懂
此刻我无比需要滨口龙介。是生活打败了你还是你自己打败了自己?看过希望的另一面也没有给出希望。跟随摄影机依然无法悉知爱的全貌,只有双方各自的自言自语,那里的情感没有相通,想不起一个共有的时刻,找不到曾经相爱的证据。于是你爱的并不是那个“契合”的人,而是想象中的另一个自己。那个3小时21分钟的煤气炉纪录片哪里可以看到哇,一定比霍比特人好看!
比較電視劇,可要做到如此高共鳴度不容易。感情變化的每個階段和衝突,不同階段的情節事件選擇(契合部分做的較誇張),很多很小的瞬間和反應,坂元的刀子一如既往的精準。/對比國產影視作品兩個問題,一是不關注戀愛雙方的精神交流(可能也看不上文藝青年),聊天內容幾乎不會涉及文學電影和藝術(很偶爾聊起來也不說人話);二是不關注兩人自身在一段關係中的變化和矛盾,要不就是拉別人進來製造矛盾(如第三者、父母),要不就是千篇一律沒有細節變化的單一矛盾,且基本都關於物質(此片的二人矛盾也有涉及物質但反映的是價值觀的差別)/ ps,一切因押井守而起,沒時間去看《牯嶺街》時開始走下坡了,在戲院看《希望的另一面》兩人已徹底貌合神離了,阿基考里斯馬基翻了個白眼問:怪我嘍?楊德昌說:怪我⋯)
过了因爱好相同就想要走在一起的年纪,也觉得很多趣味是被建构出来的,再小众的趣味也能找到同好,因此影片开头那些甚至有点像堆积出来的巧合既让我觉得失真,又因为很容易能找到相似背后的现实逻辑而感到倦怠,我惴惴不安,像看到一个无止境的循环,因为爱好相同而在一起,要做的事情、要打卡的地方全都预料得到,然后热情被一些别的什么耗尽而后分开,那么下一份恋情还会和另一个人细数生活中的微小趣味吗?当两人步入社会,我突然明白以细节见长的坂元裕二在前半部分构建的巧合其实是虚晃一枪,他真正想要指向的还是工作对人的压抑和异化,这在日本社会尤甚。想到上世纪末日本记者斋藤茂男笔下的企业男性战性战士,今天也同样,卷入的状态要靠恋爱的终结这类大事件才能终止,人才有机会会停下来思考,恋爱有花期,谷歌地图的影像是一点延后的证明。
还是说一样的话,但全是关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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