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的被第三个段落击中,但感慨良多的却是一种落空,我一直期待着其实被相认的那个人通篇在伪装和逃避,直到故事的结尾她果然绷不住了,再次冲上天桥去与对方坦言自己就是那个人,然而并非如此的安排,不知该说可惜还是万幸
滨口对话的流势,总是能触到那个现实中我们无法稳定于此的叠合。恰达好处地,她与他与她互不知晓地知晓了各自于此的最佳距离;恰到好处地,她与他能在此时越过社会方圆在门框中无形性爱;恰到好处地,本应不在此空间相交的她与她,却轻巧地把各自的过去的「時間」替换成了她们仍能重来、成真的「せかい」。正因为现实无法稳定于如此这般恰到好处的偶然,我们才会在电影中去想象这世上的一切偶然。
我喜欢交谈的力量。
这不就是洪尚秀?把生活中的偶然拆解成了对话,但却没有那么小品。最喜欢第三个故事,只有女性才会在意外的错误面前制造这样一份浪漫吧。
魔法:无比真实的情感收放,典型的亚洲人交流方式和爱恋。爱,会伤人,也会使人盲目。随着时间的沉淀,这种博弈使人愈陷愈深,在痛苦与快乐间来回拉扯。
一种短片集的典范,有坚固的理念贯穿在三个故事中。除了延续一贯的对情感关系的去道德化,在形式上更设置了三个功能各异的zoom in,相较洪片里变焦的泛滥,滨口用之以转换时空、强调信息、或是切换情境,重新发掘出这种古老技艺的潜力。同时,为了强调这三个叙事重音,并不用繁复的室内调度,多通过密集的对话做文本翻转和跃迁,演员直视镜头的正反打简直勾魂摄魄。想想滨口在15、16年已经分别捧出两部代表作(《欢乐时光》《天国还很遥远》),分别标志他在长短片领域的两个巅峰,此番出手更是举重若轻,彻底展现出游刃有余的创作活力。43岁的他已经迎来了超新星爆发期。#40th Istanbul Film Festival#
偶然是意料之外,是误会的捉弄。想象是主动性质,是现实的补充。偶然与想象,构成了我们生活中的微妙平衡,给原本沉闷的空间带入了新鲜的空气,甚至是赋予了人们一点诗意。当然,它往往不是浪漫的诗意,而是滑稽的诗意,能体会到的话,笑笑也好,笑笑别人,也笑笑自己,这样就不必认真埋头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否则我们将窒息。其实日常的相对就是这般,轻巧中总有些难以言说的感觉。嗯,难解,辨不清真假,分不了错对,但可以假装重来。但,假如重来,在下一刻等着我们的,应该也还是我们当初的那些心思和选择吧。人是很难有真变化的。这么说,偶然就是必然了,而想象,也不过是欲望的写真。进一步说,生活嘛,我们不能不把它当一回事,但也不能太把它当一回事。因为,其实它就只是那么一回事。
偶遇太美好了 瞬间释放出来的光 可以让人回味一生
另外这剧有台词的演员颜值衣品双高啊~
【柏林 2021】喜欢《夜以继日》的观众应该会很喜欢这部,三个短片互为交织,滨口龙介再次将女性心理状态拿捏得恰到好处,同时配合其高超的调度技巧,将影像的穿透力用到极致,大师气象已成。
很有趣,但感觉倒也不必和里维特比较?滨口往往让我感觉不够松弛(当然这并不能说是一个缺点,松弛可能也并不是他要达到的效果),所以会觉得呈现出来的效果是偶然不足而想象过剩...比如在咖啡厅,一个推镜头,剪辑,离开的两人再次出现,这对我来说更像是魔术而不是魔法。当然我也没法说魔法是什么(相对来说,第三部分的“你快乐吗”就像是一句真正的咒语!),但我直觉感到我喜欢的电影和滨口的作品还是有比较大的差异。要具体说的话,要拍出租车后座两个女孩的对话,滨口就像这样直视她们,而我大概会选择从后座拍摄司机。司机的脸绝对不能出现。
妈妈是在当妈妈之后成为中年妇女的。曾经她也像花儿一样,优雅漂亮地盛放啊。TAT
因为猝不及防,所以想用梦拖住死神的脚步。又因为是梦,所以可以支支楞楞的,片断的, 突兀的,轰笑的泪奔的……一份个体的真诚缅怀,最动人之处就在它的真诚。
欣赏不了,这个片对于某些人群经验的想象未免也太过于匮乏,这很明显不是个偶然
偶然的同义词是奇遇,当其与想象结合的时刻是戏剧舞台的发生学,包含着观众与事件真实的奇遇和戏剧演员之间虚假的奇遇。奇遇也是情色的前戏,色情录像的力比多经济学。滨口龙介的三部短片并没有掩盖剧情的高度设计感,而是通过自反将其设计为了一个“反情色”,也就是在前两个故事之中沉默的第三主体之权力并不通向欲望,而是通向对剧场空间的重新乞灵,在人们的话语交换中要么进行着某种斗技,要么将自己装配为一个诱惑/复仇的危险机器,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故事中,强度人物总是通过一个Zoom in/out或二者兼有的状态中耗尽自我的一切残余,而滨口则通过电影机制魔幻地将决定性时刻略去,在时间跨度中衰变为一个创伤—事件。
呃,如果《夜以继日》对我来说是剧感重,那么本片就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浓浓A片味。还算仔细地看了首个故事(指没有疯狂快进),古川琴音直视镜头问“你相信会有……比魔法更缥缈的东西吗”的样子太酷,但实在喜欢不起来啊。感觉跟金爱烂的小说是一个路子,很瘦,没有闲笔或气口,高速讲完一个故事,反应人心与社会的微妙之处,厉害是厉害,问题在于没有一个值得我爱的角色,时刻,空间,桥段,所以作品也就成了不被我爱的作品。
他几乎所有的故事核拎出来都是特别俗的东西,但只有他介入,才能既高度入世又鬼魅幽森地故事拎出来。他的台词像杨德昌的戏那样句句戳心,但从社会批判的浅显预设里跳出来,一头扎进的是人类情感的深水。这人太聪明了。
在现实中我经历过第三个故事所描绘的情形,自然也是拜疫情所赐,巧合中的巧合我和一位陌生人的眉眼都酷似彼此熟悉的一位朋友,于是便在口罩背后热火朝天地牛头不对马嘴地聊了起来,二十分钟后才发现我们根本不认识……在第三个故事里,口罩的作用被数十年逝去的生命所替代,爬满皱纹的脸庞和生活的琐碎让人们无法辨出曾经的故人,而它本质上是一个回望青春,和往事和解的故事。替彼此表演的可能性在于,青春里的龃龉的对象早已不再具有其实体,而只成为一个事件,或者连事件都不复存在,而只是一种遗憾的心情。有关过去的追悔是无法寻找到那个对象去诉说的,所有的和解的可能性,都只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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